论东西《没有语言的生活》中的人物形象塑造文献综述

 2022-08-02 02:08

文献综述

东西,原名田代琳,1966年3月出生于广西西北一个名叫谷里的山村。1997年6月被广西文学院招聘为专业作家(1999年6月期满),现在广西文化厅艺术创作中心工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协副主席,现同时担任广西民族大学的指导教授。桂西北地处大石山区,山高壑深,峰丛林立,山多地少,在广西本土上,以壮族文化为主体,由广西各民族文化整合而成,民俗风情别具特色,民族文化灿烂多姿,神话传说、山歌文化、铜鼓文化、民间故事、民间宗教信仰等文化资源十分丰厚。未经现代文明侵染的山地文化,而这种文化主要呈现出的是“崇自然、尚道义、尊人性、敬鬼神”的精神特征。根植于桂西北这片热土,汲取民族文化的有益养分,桂西北作家们创作出艺术形式多样、文学色彩丰富、思想内涵深刻的文学作品。桂西北作家群所取得的创作佳绩离不开作家自身的禀赋修养、勤奋努力,更得益于桂西北文化的浸淫熏陶。正是在这种独特的地域文化的影响下,东西沉醉于把桂西北文化的精神特征作为创作的审美标准和尺度,来审视人生,探讨人性,并“怀着不可言说的温爱”来讴歌桂西北人民的淳朴人性美。

苦难的成长经历使东西小说始终呈现出对底层民众情感的倾斜和审视,他的前期小说侧重对底层民众生态进行原汁原味的叙事,桂西北的红土地是他前期小说的重要风景;后期小说的叙事领域侧重在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对社会弊端和人心失衡进行无情的审视与批判。在当代作家中,东西算不上最优秀和最引人注目的,然而他总能以一种别具一格的姿态,占据人们的视野,他的《没有语言的生活》为当代文坛吹来一股别样的劲风。小说紧贴转型期本土民生现实,用荒诞化笔墨,描绘生命的罹难、揭示人生的悖论,探讨文明异化下的人性救赎,构筑世俗情势下人性本真的文学价值意义。而其中有关“人”的形象塑造,因为渗入了作家独特的诗性意识和深沉厚重的悲悯情怀,达到了通过“人”的刻画而直抵文学的“人”价值论意义的精神高度。作品中他对人类生存困境的用心体会和关注以及别开生面的叙写和展示,在同时代作家中堪称独到。东西作品之所以备受关注缘于他对人类生存的深刻感悟以及洞察人生的理性智慧。

在东西笔下活跃着的多数是一些生活在边缘地带的小人物,他们或是一些肢体受损的残疾人,或是一些有着心理问题的精神残障者。对于这批人,东西在其作品中给予了全方位的省察和关注。在东西看来,人生是一种悲剧,然而苦难中也隐含着一种幸福、一种回味、甚至一种秘密。在一个失父、失真、失语的时代,人类文明的延续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阻碍。东西在小说中表现更多的是对人们精神信仰的思考,计划经济的结束,所带来的是未来生活的多变,面对未知生活,作者在小说中表现出个体如何在未来生存的焦虑,以及中年信仰和现代文明的不信任所面临的危机。在东西这里,焦虑的缓解最终还是回到了心灵上、精神上的追问和坚守。他在小说中塑造“标本”人物,不断地通过人物去唤醒人们对于自我身份的认知,为人们寻找到自我身份确认的方式。东西的小说有着某种理想的现实主义,他在现实主义的写法中表现着对于精神本身回归的企望,通过对于精神本身的描写去实现对于精神的深度思考和追问,帮助人们突破欲望的藩篱。对于精神的坚守是东西小说的核心追求,东西始终试图去探询“内心的秘密”,当看到“秘密”的那一刻,则看到了人类全部的历史,通过对“历史”的回望,诉说着与欲望无关的精神坚持,给予人以精神上颤动的力量。通过对东西作品的解读,分析其在创作过程中的审美追求,指出东西正是因为对现实一直怀有敏感、好奇、把玩、咀嚼之心,才使他的作品显示出一种参透人生、人性的深度和力度,对生存困囿的揣摩和理解也达到了哲学的高度,这种高度实质上就是对弱势哲学的拓展与深化。东西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事实上就是他对人类灵魂的透视和观照,是他对人性之根所做的持之以恒的纵深挖掘,对东西小说中体现出的弱势哲学的拓展与深化也作了进一步解释。

近年来,文学界对《没有语言的生活》的研究越来越深入。为了对研究对象有全面的了解,笔者通过查阅资料,收集信息发现这些学者的研究或注重语言的的悲剧,或探讨作家叙事创作风格,而很少分析人物形象的塑造,剖析人性抒发。本文主要对参考文献进行阐述,笔者将参考文献分为三类:

第一类,学者从语言悲剧的角度进行研究:语言作为人生存的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之间最重要的桥梁,是个体生存的必然追求。阅读兰尉源的《语言的悲剧——读《没有语言的生活》》,“语言对语言者初衷的背叛”,使得交往陷入绝境,语言的获取与失去成为了等式,语言无法建构和维护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尊严,语言悲剧的结局是毁灭人的美好的精神愿望和追求。刘铁男在《冷峻的文本和深刻的疼痛——东西《没有语言的生活》对失语状态的后现代表达》中,通过对失语状态的分析揭示了后工业时代人类生存的基本现状——失语与隔绝,同时分析了东西创作中以冷峻的文本和深刻的疼痛为这种生存状态所做的后现代表达。语言的悲剧精神不是表现为对语言的绝望,而是表现为战胜这不可战胜的绝望的坚定的勇气。在《晚生的现实主义──东西《没有语言的生活》的语言思考》中,徐肖楠写对语言的思考意味着文学又一次处于尝试突破困境的时期,它没有古典主义出人意料对现实的规划,没有现代主义超越的理想和怀恋,没有后现代主义的自我嘲讽和对现实的破坏,有的只是一种平易朴实的风格,一个平淡的故事,一支现实的淡淡挽歌,一种没有激动的悲哀。

第二类,学者从作家的叙事创作角度进行研究:东西以他的文学努力表达着小说这种文学体裁所能具有的可能性与所能抵达的边界。欧阳钦创作的《“东拉西扯的先锋性”——以《没有语言的生活》为例解读东西小说的创作风格》中,指出东西在“民族性”中植入了“现代性”的批评精神,并以此把握本土与世界、传统与现代甚至后现代之间的辩证互动,表现了对现实社会和终极价值的双重关怀,从而在思潮迭起、风起云涌的当代文坛独树一帜。在邢孔辉的《没有语言的生活会怎样?——论东西小说的叙述魔力》中, 叙述东西以其独特的小说形式在文学界发出声音,其小说有着非常规的魔力,具体表现为:别具一格的标题艺术,东拼西贴的叙事结构,多种多样的叙述方式。秦凌燕的《现实主义与象征主义的调和——《没有语言的生活》双重结构分析》作品中,剖析《没有语言的生活》是具有双重结构的小说,作品的深层结构是作者运用象征主义的手法生成“隔绝”和“退回内心”这两个命题,而这两个命题最终又形成了得不出结论的“两难结构”。象征主义的命题在文本中完全被生活了,作品的表层意义和深层意义是高度统一,融合一体。在《娓娓道来的生存之殇——评东西《后悔录》《没有语言的生活》等小说创作》中,冯姣姣认为东西的中长篇小说在当代的文学长廊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作家选用幽默的语调仿佛在漫不经心的涂鸦,芸芸众生和世态百相随之一一呈现。漫画式的描摹看起来荒诞而怪异,却是贴近生活、揭示真实的有力武器。东西在他娓娓道来的讲述中,传达对于人类的生存困境和存在本质的严肃思考,表现其深沉的人文关怀。在秦宇的《东西小说创作论》作品中,东西在写作过程中一直追求语言的陌生化以及故事的陌生化,用调侃、反讽的语言讲述离奇的故事,小说因而蒙上了浓厚的荒诞色彩。东西小说大多描绘的是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贫困,调侃、反讽的语言使叙事洋溢着一种快乐。感性、嬉皮笑脸的语言中蕴含着东西对人类生存困境,尤其是精神现实理性而严肃认真的思考。在《论东西小说的叙事策略》的创作中,韦茂斌在分析东西小说时,指出东西的小说采用了比较新奇、独特而成功的叙事技巧与叙事策略,以一种“直接现实主义”对生存与苦难两大文化母题的独特揭示与表达和一种“直问本心”的人文精神的叙事伦理。

第三类,学者从文本中透露的隐喻思想进行研究:笔者阅读赵双花的《隐喻:通往真实之门——读东西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解析东西通过具象化的日常叙事演绎了一出语言的缺失与语言的不洁,使人物生活在昏昧之中的悲剧,充满了现实关怀精神。在《生存体验的隐喻话语──东西《没有语言的生活》之惊鸿一瞥》中,廖学新认为东西创作的是一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有口难言”的压抑性生存状态。这种生活状态不只是某种个体生存的偶在性遭遇的尴尬,同时也寓于着某些群体生存的某种恒在性境遇的尴尬。

综上所述,目前在多数研究者都专注于对语言的悲剧、作家的叙事创作以及“隐喻”思想的研究,而对于人物形象塑造有待进一步升入探讨。通过分析人物形象塑造,了解小说中人物的遭遇和命运,深入理解东西创作的艺术风格及精神世界,并体会社会展转型时期普通人在物质和精神上的困境与挣扎,以及挖掘人类心灵深处潜藏着美好的东西,表达了一种人性光辉的启示录。本课题的研究是对同类题材作品研究的补充,同时也可以推进对作家本人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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