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民主”——浅谈演说术与古希腊民主制度文献综述

 2022-08-30 10:08

“说出来”的民主

——浅谈演说术与古希腊民主制度

摘要：在讨论希腊民主制度时，我们总会更多地把目光放到它的经济发展模式，政治制度，国家机构等等因素上。本文通过探究演说术与民主政治的关系，以及在军事，政治，法律上的表现来说明演说术在古希腊公民民主生活中的重要性，从而论证演说术对古希腊民主制度有重要的影响。

关键词：演说术；古希腊；民主政治；修辞学

一、文献综述

  1. 何为演说术

演说，《辞海》释义为：①根据原意论述解说：演说佛经｜皆为一一演说，咸究其根本。②面向听众发表意见，说明事理：竞选演说｜就职演说｜练习演说[1]。望文生义，我们姑且将“演说术”解释为论述，发表意见的技巧或者艺术。从词源上分析，演说术一词的英文oratory和rhetorie分别来源于拉T语oratoria和希腊语:hetorike,它们可以兼指演说和演说的技艺。也就是说,在英文里,一般不对演说和演说术加以区分,统称为oratoyr或者rhetoricZ[2]。亚里士多德称演说术为“一种能在任何一个问题上找出可能的说服方式的功能”[3]。在古希腊城邦社会，在各种公共机构或场合中表达自己的意见观点似乎是每个城邦公民的必修技，也是所谓城邦民主的重要形式之一。但是要使自己演说的内容、观点具有公信力，煽动力，被听众所认可、接受、采纳，就离不开演说术的技巧了。显然，演说术作为学者们在研究古希腊史不可避的一部分，与最初所代表的简单的涵义已经有微妙的差别了。本文所要讨论的演说术这是这种置于特殊的历史条件社会环境下产生的社会现象或者可以称为一门学科。

演说术的起源已不可考。正如人类在长期的共同生活劳作过程中形成能够彼此理解的语言，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运用这种介以沟通的符号去阐述一个观点获得共鸣乃至形成一种独特的流派，我们可以囫囵地解释为是社会发展的需要。但是究其细节脉络，论及是谁发明了这门特别的艺术，又往往失望地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所幸，演说术的历史在文献中还算有迹可循。早在荷马时代，修辞演说术就受到尊崇。翻开《荷马史诗》，对答辩论的场景并不少见，奥德修斯(Oddyesus)、涅斯托尔(Nestor)都是演说高手[4]。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对雅典公民大会上政治领袖演说论辩，公民即刻表决的场面也有生动形象的描写。如克利昂与戴奥多都斯关于密提林问题的唇枪舌战以及公民先后两次不同的表决，尼西阿斯与亚西比德就远征西西里问题的激烈争论以及公民表决通过亚西比德的演说提议等等[5]。第欧根尼·拉尔修(DigoneesLearitus)说:“亚里士多德在《智者篇》中说恩培多克勒是修辞学的创始人,正像芝诺是辩证法的创始人一样。”[6]《智者篇》己经遗失。但是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也提到了和恩培多克勒同时代的另一个西西里人，科拉克斯(Corxa)。据说他写过《修辞术》，教人怎样辩驳,并制定过一些规则。这是最早有明确记载的修辞术著作[7]。此后,西西里人提西阿斯(Tisias)开始传授修辞学。因而现代学者普遍把西西里岛看做是演说修辞学的发源地。然后，智者学派进一步推动了修辞学的发展。公元前427年,高尔基亚(Gorgias,约480一380B.c.)代表林地尼(Locntini)出使雅典,滔滔雄辩,轰动全城。他开始在雅典教授修辞术,教人以文辞在辩论和官司中取胜,普罗塔哥拉(Protgaoras,481一411B.C.)、普罗迪克斯(Pordiuc，生卒年不详)均属此类智者。至公元前5世纪末,希腊散文和修辞学步入黄金时代,出现了著名的“十大演说家”(TheTenOrators)。又过了一个世纪，亚里士多德创立了系统的修辞学理论，演说术在希腊的发展达到最高峰。但是,公元前322年,希腊中南部城邦完全屈服于马其顿人之后,演说家活动的最重要的基础—民主制度—不复存在，导致政治类、诉讼类演说逐渐衰落，并被极度娇柔造作和夸张的“亚细亚风格”(Asinaism)演说所替代。及至罗马共和国时代，在西塞罗等人的努力下，希腊修辞演说艺术才又重新焕发生机。[8]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在雅典，直到拜占庭时期，演说术也从来没有发展并形成过实证法学，但是在公元前5到4世纪之间，却在希腊发展并形成了有关政治和法律的论辩艺术。这种艺术是伴随着希腊城邦初始结构向一个能“接纳”更多人口、使之成为公民、并参与政治生活的制度演进而发展起来的。这一时期，伯利克里作为希腊最伟大的演说家之一，充分展示了演说术在煽动群众情绪，说服人方面的效果。但是同时也体现了演说艺术情绪色彩重，理智成分不多，这也正是亚里士多德把诸如恐惧、怜悯、高兴等激情列入其《修辞学》著作、而非《伦理学》著作加以论述的主要原因[9]。西塞罗也在《论演说家》中提到，高超的演说术需要拥有对众多科学的广博知识，对文词出色的结构能力，需要深入研究事物本性赋予人类的各种心理活动，同时还要求演说者本身具备一定的素养以及表演天赋[10]。因此我们就绝不可能单独割裂演说术研究，它常常与政治，教育，文化等诸多方面结合在一起。

  1. 演说术与政治

蒋保先生在《演说术与雅典民主政治》写到：“柏拉图在《高尔吉亚》中明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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