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童《米》中的女性形象——以织云为中心的探讨文献综述

 2022-08-02 02:08

文献综述

苏童,当代文学史上一个不可或缺的名字。他从198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至今,用自己具有独特个性气质和魅力的文学作品获得了文学评论家和众多读者的青睐。苏童前期的作品以变幻莫测的叙事技巧、浓郁靡费的抒情风格见长,作品具有很强的先锋实验的意味,因此和余华等人一起被称为先锋派作家。《米》是苏童90年代初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痛苦、生存和毁灭的故事。讲述一个逃离饥荒的农民通过火车流徙到城市,最后又如何通过火车回归故里,五十年异乡飘泊是这个人生活的基本概括,而死于归乡途中又是整个故事的高潮。

小说《米》中的主线围绕一个普通农民展开,讲述了他从枫杨树乡来到城市奋斗和毁灭的过程。与其他某些作品不同,这部作品的核心人物是一个男性。但是,不难发现,在作品中与男主人公五龙始终纠结在一起的就是米和女人,井且女人和男人似乎总处于矛盾与对立当中。苏童以细腻的女性视角和女性意识,成功塑造了织云和绮云这两个性格和命运迥异的米店姐妹,她们均与五龙有着密切的联系,在男权主导的社会中艰难生存。

本文的写作借鉴参考了大量文献资料,具体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关于苏童作品中女性的生存环境和成长经历的研究;二是对于苏童作品中不同女性形象的对比分析和女性形象的悲剧性的研究;三是从人性、人欲角度对于《米》的解读。通过大量文献资料,寻找突破,以综合的眼光对织云这一人物形象进行深入挖掘,以求全面客观地概括其形象特点。不同类型的文献资料,仿佛巨人的肩膀,给本文的深入研究以前所未有的开阔视野。

一是关于苏童作品中女性的生存环境和成长经历的研究:女性生存于父权制的巨大压迫之下,自身的生存空间受到外界的干扰和排挤。在苏童笔下,她们常被肢解为一些乖庆的语言碎片和自虐的幻影。女性对于自身的生存困境进行反抗却没有任何出路时,她们对生存环境感到恐惧和窒息,对生存的依托对象表现出非理智性的控制;或者一些女性已经放弃了反抗,她们任由命运摆弄,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苟活。陶丽华、黄德志所著的《无法遁逃的女性生存困境——析苏童“妇女生活”系列小说》中提到:“女性性别上的焦虑和癫狂便是这种自身生存困境无处遁逃时的仿徨的具体表现和确切表征。”“苏童以一个叙述先知的身份lsquo;预设rsquo;女性生存困境的无法遁逃,对其无法摆脱生存困境导致的自身性别的焦虑和癫狂进行了刻画,对人性的弱点进行了剖析,并以此为切入点,从生存空间和人性需求两方而探讨女性生存困境无法遁逃的原因。” 林翠萍所著的《苏童的女性世界及其创作心态初探》中说:“苏童不仅写出男性中心文化设计的深渊绝境对女性造成的压迫与虐待,而且写出了这些女性身陷深渊绝境之中而不自觉的意识状态和行为方式,尽力剖露了她们自身的心性误区和相互之间的复杂关系。身处在视女性为玩偶、工具的男性中心文化中的女性,往往为了适应生存,而压抑天性,认同文化派定的角色。”由此,可以初步架构苏童笔下女性生存的受压抑、不自由的环境,从而进一步探究其人性扭曲的社会根源。

二是对于苏童作品中不同女性形象的对比分析和女性形象的悲剧性的研究:苏童在《红粉·代跋》中指出:“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等,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的作品塑造了大量的女性形象,她们个性鲜明,大多以悲剧收尾,让人爱怜。因此,许多学者研究苏童笔下的女性形象时,会将几个典型进行对比分析,从她们性格和命运的异同中探求女性形象的悲剧性。宋艳写的《论苏童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悲剧性》就列举了许多女性形象:“《妻妾成群》中陈佐千的四房太太只为了争得陈佐千的宠爱,可谓是煞费苦心。毓如凭借自身的地位在陈家保持了绝对权威的地位,却也只是有名无实;心机过重的卓云更是想尽各种阴暗手段对付其他人,但是她的对手不可能会消失,当她迫使梅珊投井、颂莲变疯之后,陈佐千又有了五姨太,她将在这样的战争中疲劳一生;梅珊最终不能忍受寂寞,逃不出死亡的命运;而颂莲则希望依靠留住陈佐千,但在事与愿违后各种压力的逼迫下疯掉了。此外,简少贞强行把简少芬留在身边,忍受妹妹及外界的抱怨,换来的却是孤老的时候无人安慰和照顾(另一种妇女生活》);小粤贪图享受生活,最终使得自己的丈夫老浦挪用公款,被判死刑的境遇(红粉》)等等。这些都真实地表达了女性的欲望,塑造了一个个充满欲望的女性形象。” 邓会红的《苏童<米>中的女性形象》一文,从女性身份的迷失和分裂、反抗性与依附性的矛盾交织两个方面分析了织云和绮云这两个女性形象,并且将女性身份迷失和分裂归因于女性长期所处的弱势地位。“因为弱势,所以她们的女性身份从一开始就从客观上被限定了,而要打破女性自身的弱势地位,就得先从反抗社会为自己设定的女性身份开始,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这种反抗就以女性身份的迷失、分裂开始。”但同时“从很多方面来看,女性毕竟是弱势群体,缺乏力量,女性对男权控制的每一次挣脱和反抗,几乎都要以丧失自我、牺牲自我为代价,可以说,女性一直在妥协与抗衡中,执着地想要书写自我的真实命运。”女性形象充满了矛盾,但细究起来又是情理之中,让读者不得不佩服苏童观察和刻画之细腻。

三是从人性、人欲角度对于《米》的解读:在苏童的小说中,人性之恶贯穿了大部分小说的主题。他将恶作为人性本身的一种常态,而人性的堕落恰恰是对人性之恶无法把控的一种生命状态。这种堕落的内在的生命状态在苏童的小说中外化为情欲的泛滥、行为的暴力等表现形式,最终以死亡的方式来完成堕落。苏童展现的是人性中无法弥补的缺陷,以及他对人性的悲观和绝望。孙媛媛的《论苏童小说中人性的堕落与探索》中指出:“苏童书写人性的堕落,并不是为了批判人性之恶,而是为了探索堕落里失去的东西,从而找寻人的生存可能性境遇,也因此为我们提供了探析人性堕落的原因的可行性。不论是从枫杨树村的乡土人性到香椿树街的少年血性,还是旧时代的女性书写和现代婚姻里的男性书写,人性堕落之因都是有迹可循的。外在的环境因素和内在的情感缺失为人性堕落提供了巨大的生存空间和坚固的情感基础。”在《论苏童<米>中的人性本欲》中,作者赵雪探讨了欲望这一主题,包括对米的疯狂迷恋所代表的食欲、性欲、权利欲以及复仇欲。织云代表的是绝对的情欲,她向往上层社会,成为众多男性心中性幻想的对象。绮云则是权利欲的化身,她厌恶姐姐织云的放荡,但内心却有着向往;她痛恨五龙,却在年老之后对他有所怀念。她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所以她时时瞪着凶恶的眼睛,愤怒地扫视周围所有令她不快的人或事。织云和绮云的悲剧命运是不可避免的,她们像是上帝手中的棋子,只能听之任之,一步步走向深渊。

对于《米》的研究,历来学者多将研究重点集中在对于五龙的形象以及性格成因的分析、对作品叙事风格的分析、对人性、欲望和宿命的深入发掘,以及对于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探究。此次研究着重于小说人物形象分析,围绕小说内容,以女主人公织云的成长历程为线索,通过其成长中的性格、思想等逐步发展来剖析这一人物形象。同时,以往的研究多集中于女性意识和对人性的思考,本文则从性格的矛盾点发掘人物的立体性,既剖析其丑陋的一面,也不忽视其美好的一面,从而更好地把握作者的创作意图和文章主旨。

整个资料收集的过程,有很多素材和信息需要选择性进行处理、加工和取舍,由于对织云这一形象的研究较少,加上《米》这部作品本身有几重主题相交织,本人学识和分析能力有限,许多问题可能阐述得不够详实周密。尽管如此,本人在创作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是坚持客观的态度,以主动求学的精神,严谨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以求相关方向的学者分享一些个人的拙见。同时,希望该论文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使学术界更加深入地研究和探索苏童同类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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